为了从“零蛋”到“0.02%”的飞跃,改名青蒿素吧!

作者:宇筠锋

屠呦呦获诺奖,中医及其粉们登时欢天喜地大肆庆贺[⒄①],贺个啥呢?

倘若百分制,普通学生考个八九十分是不妨庆贺一下的;某些比较无耻的学生因着“及格万岁”的伟大目标考到六十多后也会欢喜地庆贺一番,倒也不是特难理解。相比之下,中医粉竟为那貌似的大约“0.02分”、实则很可能是“零蛋”的超低“考分”而欢呼雀跃,这就相当匪夷所思了,难道痴粉们的无耻无极限?抑或它们的无知无极限?还是兼而有之双双无极限?

转念一想,也容易明白:满脑浆糊的中医粉们向来糊涂,当下的糊涂之处无非就是它们根本没认识到其真实得分仅是“0.02分”甚至仅仅只是“零蛋”而已,还沉浸在自己已如范进那般终于中举的美梦里不能自拔呢!如此稀里糊涂的事早已远远不止这一遭,很应该见怪不怪才好。

真实的“零蛋”

青蒿素是从黄花蒿(也称黄蒿)中提取的[⑴①,⑸①,⑹①⑥,⑻①,⑼③,⑽③,⒀①,⒄②],黄花蒿是与青蒿不同种的植物[⑷,⑹⑥,⑻①,⒅],中医典籍中多处记载青蒿能治疗疟疾,但从未记载黄花蒿也能治疗疟疾[⑴②,⑶①,⑼③,⒀①,⒁①,⒄②],因此,中医经典对青蒿素的发现没有实质性的贡献,“零蛋”的得分理所当然。

不过,实事求是地说,有些文章的叙述中确有少许混乱模糊之处。

比如,有篇文章说“……从青蒿乙醚提取物中,获得了定名为‘青蒿素Ⅱ’的白色的针状结晶……在临床前的动物毒性实验中表现出了心脏毒性……亲口试服了‘青蒿素Ⅱ’……结果……没有毒性,但后来在临床上的表现却不那么令人满意……出现了较明显心脏毒副作用……后查明是片剂崩解度问题,即有效物质从片剂架构中溶解出来的速度问题,改用青蒿素Ⅱ原粉胶囊,证实有效”[⑹②],其后它还说“三家科研单位制出了三个抗疟晶体……‘青蒿素Ⅱ’、‘黄花蒿素’、‘黄蒿素’……1974年已经认定为相同物质”[⑹⑤],但是,再后它又说“在植物学范畴里,青蒿和黄花蒿是同属菊科的两种植物,此后定名的青蒿素其实存在于黄花蒿中,青蒿中反倒没有。而在中医药领域,青蒿和黄花蒿却被统称为青蒿”[⑹⑥]——青蒿到底含不含青蒿素?这里的前后叙述含混不清,似有矛盾,除非这样来理解:有效且无毒的青蒿素Ⅱ其实是从黄花蒿中提取的,但有些中医分不清两种蒿,以为那是从青蒿中提取的;有些效果但有毒性的青蒿素Ⅱ确实从青蒿中提取。

再比如,另一文章中说“1971年证明了青蒿的乙醚提取物对疟原虫的抑制力居然达到了100%。紧接着屠呦呦小组的其他人很快就分离出了青蒿当中的有效成分,也就是青蒿素”[⑼①],但其后它又说“中医虽然传统上也用青蒿治疟疾,但是中医所用的那种青蒿(又名香蒿)并不含青蒿素,已被证明对治疗疟疾无效。青蒿素是从与青蒿同属的黄花蒿(又名臭蒿)提取的”[⑼③],这似有明显的前后矛盾,还好它下面又说“中医由于缺乏植物学知识,经常把相似的植物混用。黄花蒿有时也会被当成青蒿使用”[⑼④],如此看来情况应该是这样的:青蒿素确从黄花蒿中提取,但中医因傻傻分不清,以为那是从青蒿中提取。这与上段所述如出一辙。

还有一篇文章称相关细节是“历史疑案”[⒂],我倾向于认为这是作者被中医眼花缭乱的谎言给骗晕了头后作出的结论;当然这也仅是我的一家之言,没有足够的事实材料佐证我的这一猜测。

总之,“青蒿素从黄花蒿中提取”应该是个确定无疑的事实,而中医得“零蛋”也应该能够随之而坐实。

虚构的百分之二分

退四万五千步说,就算青蒿中真能提取出青蒿素吧,那我们再来看看中医的得分。

想当初,五百多位科研工作者花了五年多的时间终于从约五千个传统验方(或草药)及四万种化合物[⑴④⑤,⑵②,⑹②,⑺,⑼①,⑽③中数据与前五篇引文有较大出入,疑似它仅记入一个科研组的数据]中挖出了青蒿这么一个宝(切记:此宝如上段所设是假想的、虚构的)!贡献了五千验方的中医经典该得几分呢?

一个验方含有若干种中药,这个中医很清楚;一种中药含有若干种化合物,这个中医很不清楚,那我们就不用四万种化合物来劳烦中医好了。鉴于一种验方可能包含多种中药,而多个验方所用中药又常有相互重叠之处,为估算方便,不妨简化假设如下:每个验方仅含一种中药,不同验方所用中药不相同。

如此一来,就好像解答一份包含五千道“对错题”的试卷:

1)中药z1乃治疟良方,立愈。( )

2)中药z2乃治疟良方,立效。( )

……

250)中药青蒿乃治疟良方,立好。( )

……

5000)中药z5000乃治疟良方,立克。( )

中医在此五千题后的括号中喜滋滋乐颠颠地、如阿Q画圈那样都给画上了个对勾……结果,仅仅250那题在假想的“美”梦中是对的,其余全错!于是,得分:0.02(百分制)!喂喂,那位小郎中,放下脚趾头吧,不用再数啦,就是这个得分,没错……

我们曾鄙视那些还有脸为60分过关而大肆庆贺的学渣怎么如此可怜可笑,如今,中医及其粉们竟然能好意思为虚构的0.02分而欢呼雀跃,真是可怜到远远出离可笑之境了呀!

其实,那五千验方最初还是从更多的验方偏方单方里千挑万选出来的,那众多的第一轮初选就被刷掉的中药方子主要是些明显带有巫术色彩的一目了然的糟粕[⑺,⑼①⑤]。因此,严格来说,中医典籍的实际得分应该还远低于百分之二分(这还是在虚构的情况下!)。不过,看它实在可怜,我们也就忽略不计这个初选了吧。

呆傻又无耻的改名

从黄花蒿中提取出来的有效药物自然而然、天经地义地应该叫做黄花蒿素或黄蒿素,最初也正是如此,可是,要让中医及其粉们怀抱个大“零蛋”,它们也会感到无地自容的,于是,就改名青蒿素了[⑴③,⑶②,⑹,⑼③,⑽③]。由此争得了百分之二分!

为了进一步圆谎,中医们又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将中医药典也改了——现如今青蒿与黄花蒿统统都得叫青蒿啦!而且,黄花蒿还必须是青蒿的正品哦!如此一通瞎改,哪里还顾得上国际植物学分类、《中国植物志》甚至是中医圣典《本草纲目》等都早已把青蒿与黄花蒿两种有诸多差异的植物分辨得一清二楚[⑴③,⑶②,⑷,⑸,⑹,⑼③]?也极想去篡改啊,又实在力不从心,于是,只好如同驼鸟一样把那可改且已改的名称和药典的小秃头深深埋在沙堆里欣然自赏,而那些想改却改不了的圣典及植物志的巨大身体就留在光天化日下好了,管它呢!仿佛身体与己无关,有个头就行!您说,中医及其粉们的这副德性呆傻不呆傻?

整日价哭喊着要继承尊重中医伟大传统的粉们,居然连它们的圣典《本草纲目》都为了改名的需要而弃之不顾甚至刻意篡改[⑷,⑸⑤],这难道不是粉们最为不齿的数典忘祖吗?

难道它们不为其五千题无一答对的惊人战绩而感到羞耻吗?难道它们不为其硬把250那题中的青蒿标注成黄花蒿是其正品从而抢得0.02分的强盗行径而感到羞耻吗?难道它们不为其喜大普奔于那明目张胆地偷来的区区0.02分的滑稽表演而感到羞耻吗?不,不,不!中医及其粉们就是要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彪悍作风硬冲上去改名改药典,你能怎样?中医及其粉们就是特别具备树立自信自豪的神奇的“美梦成真”大法——那4999道答错之题早已淡出视野,那硬做了标注250题赫然成了该试卷唯一一道可入法眼的妙题……这道题答对啦!又是100分!再次喜不自胜……对此,你又能怎样?呵呵,面对如此凌厉的无耻典范,我等着实无可奈何!

“荣耀”而“睿智”的“飞跃”

尽管单看那辛苦改来的百分之二分实在是极度可怜,但中医及其粉们只要如下这般转念一想——百分之二分与“零蛋”之比值也是无穷大吔——感觉顿时就好得多了:真真是无与伦比的“飞跃”啊!更何况粉们还有接踵而至的别的更美妙的“飞跃”……

要想厘清粉们每每得逞的“飞跃”,就有必要了解一下它们的心路历程:概言之即胡思乱想加美梦成“真”。以经典中药夜明砂诞生记为例吧。某郎中某日忽然心血来潮作出了重大发现:蝙蝠总在夜晚出来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他们的视力一定极佳,否则,那么黑,他们怎么还能飞得那么快还不碰到东西?他们体内一定含有某种能够促进视力的明目精华;鉴于古老的中医药典有屎尿入药的偏好(这大约起源于更悠久得多的巫术的持续影响),且捡拾蝙蝠屎又比捕捉蝙蝠容易方便很多,而蝙蝠屎原在蝙蝠体内,它一定也含有不少明目精华;将此精华用于人眼,也一定利于明目;不过,“蝙蝠屎”太难听……灵光一现,叫“夜明砂”吧,多么贴切多么文雅呀!此间之环环相扣有两个要点:第一,不论怎样肤浅或荒谬的关联,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牵强的联系,你便可以从容“飞跃”;第二,“飞跃”可不是无目的的瞎飞,它是有着非常明确非常美妙的远大目标的。

从“零蛋”到“0.02分”的“飞跃”与上述“略”有不同:其中实在抹不净“霸王硬上弓”的痕迹;但接下来的不断“飞跃”就异曲同工了:“零蛋”是无,“0.02分”则是有;“有无”对应粉们心目中的又一伟大经典《易经》中据称早已有之的二进制的“10”,于是,“0.02分”就“飞跃”到了“1”;而1=100%,于是,“1”又“飞跃”到了“100分”。何等之优雅的三级飞啊!

极爱瞎想、特会做梦的中医及其粉们就是如此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飞跃”。在“飞跃”中,它们展现了浮想联翩的“睿智”,它们为此深感“荣耀”!更令它们欣喜的是,它们的“荣耀”和“睿智”还远远不止这么一小点儿。

当青蒿素在国内获得科技进步奖的时候,当青蒿素在国际获得拉奖、诺奖的时候,粉们都会猛拍鸡胸脯骄傲而庄严地宣告:“我们正确的中医又为世界作出了伟大的贡献!”这是何等之“荣耀”啊!

借各种“荣耀”之东风,各类完成了各自的“飞跃”壮举之中药狠刮国内国际传统药品及保健品市场,刮走了无数同喜着的吃瓜群众的强身健体救命钱,且为拉动鸡的屁作出了不容小觑的卓越贡献。因此而脑满肠肥的中医药贩子们是何等之“睿智”啊!

再乘“荣耀”之风,中医及其粉们更将其破浪使劲儿往中小学甚至幼儿园的花圃里砸进去——洗脑要从娃娃抓起,努力造就一代又一代的吃瓜群众,令其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地被请进屠宰场还感激地帮它们数钱……它们远大的发展观是何等之“睿智”啊!

 

科学之精髓在于求真,在于尽可能精准地描述大自然(包括人及其事),因此,科学最基本的精神应该就是实事求是的精神,而成天拼命要往科学上靠或正相反整天跟科学叫板的精神分裂的中医及其粉们不仅在青蒿素改名问题上表现出了明显露骨的不实事求是,而且在它们特别热衷的名利争夺的各个公关工程中也展示了不少的不实事求是(比如:化学药青蒿素常被拉进中药的行列,篡改《本草纲目》中关于青蒿花的描述[⑸⑤],篡改关键论文的原作者群的构成等[⑾,⑿⑥⑩],对很多别人的贡献避而不谈[⑿],不提标准提纯手段中其实就有乙醚提纯而大吹中医古籍的启发[⑼④]……),这诸多的昭然若揭的不实事求是正是它们不愧为无耻兼呆傻的骗子们的又一明证,而能被这伙呆傻欺骗的,大多是更低一级的呆傻,奇葩的是,我们这个充满了四个自信的伟光正的民族居然极其不乏此类呆傻。

附:各参考文章的标题、作者及其与本文相关或虽不太相关但精彩的部分句段

⑴ 青蒿素和中药有多大的关系?(方舟子)

①所谓中药,应该是指中医传统上使用的、用来治疗相同疾病的药物。中药虽然传统上也用青蒿治疟疾,但是中医所用的那种青蒿(又名香蒿)并不含青蒿素,已被证明对治疗疟疾无效。青蒿素是从与青蒿同属的黄花蒿(又名臭蒿)提取的。

②中医几乎不用黄花蒿入药,用的话也只是用来“治小儿风寒惊热”,从不用它治疟疾。

③青蒿素一开始也称为黄花素或黄花蒿素,后来为了表明其与中药的关系,才统一叫做青蒿素,再后来干脆在药典里把黄花蒿改叫青蒿,定为青蒿的正品,误导人以为青蒿素真的是从青蒿提取的。

④屠呦呦课题组搜集了808个可能抗疟的中药,而同时的云南小组搜集的中草药单方、验方竟多达4300余个。这么多的偏方正说明没有哪个有突出的效果,否则就都用它了。而当时的实验也证明它们无一有效。

⑤青蒿素是文革期间集中全国力量用人海战术研发出来的。动用了数十个单位的500多名科研人员,用5年的时间筛选了4万多种化合物和草药,最后才很偶然地发现了青蒿素。中医和中医典籍提供的众多药方没有派上用场,和拿着一本《中国植物志》一个一个往下筛选的效率差不多。

⑵ 为什么说青蒿素是对中医药理论的否定(棒棒医生)

①青蒿素实际上是对传统中医药理论的一次较为彻底的否定,理由如下:

②1.“5.23项目”各小组均从历代中医典籍和民间偏方中收集了大量的抗疟方,如屠呦呦小组搜集了808种,云南小组搜集了4300种,结果却是无一有明显疗效。这直接否定了中医最看重的疗效。

③2.青蒿素只有在化学提纯后才有效,这否定了传统的中药炮制理论。

④3.判定青蒿素是否有效的方法是采取动物实验和临床试验,这否定了中医主要以个体症状学改善的疗效判断方法。

⑤4.对青蒿素作用机理的研究否定了中药性味归经、君臣佐使等理论。

⑥5.使用青蒿素时不需要任何中医理论,这否定了中医最引以为豪的辨证论治理论。

⑶ 黄花蒿与青蒿(竹叶连)

①《本草纲目》载:“黄花蒿,【释名】臭蒿。【集解】〔大明曰〕臭蒿一名草蒿。〔时珍曰〕香蒿臭蒿通可名草蒿。此蒿与青蒿相似,但此蒿色绿带淡黄,气辛臭不可食,······叶,〔主治〕小儿风 寒惊热。子,〔主治〕治劳,下气开胃,止盗汗及邪气鬼毒。”(人民卫生,1982,一版,一次印,页943~946)——就这些了,这就是中药经典记载黄花蒿的全部。这里没有疟疾什么事。

②作为植物学,黄花蒿的学名世界唯一:黄花蒿(Artemisia annua Linn);百度百科也是这样陈述的:黄花蒿(Artemisia annua Linn),这是中文黄花蒿与学名Artemisia annua Linn绑定的唯一。这是谁命名的?发明给植物统一命名的老祖宗林奈Linn,他的名字Linn已经与Artemisia annua Linn绑定,将近250年以来,从来没有人否定甚至质疑。根据什么命名?根据植物的花果根叶茎等独一无二的特点。1972年以前的中文出版物中,都是这样绑定,从来没有歧义。为什么?因为这是科学。科学的真理性就是唯一。甚至就是屠呦呦也不敢面对世界妄加篡改,不得不把黄花蒿素老老实实表述为英文黄花蒿素HERBA ARTEMISIAE ANNUAE,仅仅为了骗领导和老百姓,才使用中文“青蒿素”。

⑷ 《本草纲目》里的青蒿是不是植物学上的青蒿?(大家一起来墙翻)

①基于《本草纲目》和《中国植物志》对青蒿和黄花蒿的描述,佐以少量其它文章,辨别中药青蒿与植物学青蒿,以及中药黄花蒿与植物学黄花蒿的对应关系。

②8.总结

③以上根据《本草纲目》和《中国植物志》对青蒿与黄花蒿的描述,分别从气味、可食性、高度、产地与生境、花果期、花色和茎叶色等七个反面进行了比照和分析,发现除了花果期一致性较弱外,其它在气味、可食性、植株高度、产地与生境、花色方面均有较强的一致性。

④结论:1)《本草纲目》和《中国植物志》各自对青蒿与黄花蒿的描述是分别吻合、对应的。2)《本草纲目》里的青蒿就是植物学上的青蒿,而不是植物学上的黄花蒿,李时珍没有错。

⑸ 屠呦呦为何篡改《本草纲目》?(方舟子)

①……青蒿素其实不是从青蒿(拉丁学名Artemisia carvifolia,也做Artemisia apiacea,其实是同种异名)提取的,而是从和青蒿同属的黄花蒿(Artemisia annua)提取的,青蒿中并不含青蒿素。屠呦呦为了说明青蒿素是“中医药献给世界人民的一个礼物”,必须要证明中药青蒿的正品不是青蒿,而是黄花蒿……

②屠呦呦是怎么考证中药青蒿是黄花蒿的呢?在《中药青蒿的正品研究》一文中,屠呦呦列举了三条理由。

③屠呦呦的第一个理由是,中医典籍载青蒿能截疟,而现在的研究发现青蒿不含青蒿素,不能截疟,黄花蒿含青蒿素,能截疟,所以中药青蒿应是黄花蒿……以植物的药用作为鉴定植物的标准,在逻辑上也是不成立的。中医不仅认为青蒿能截疟,还认为青蒿能治疗多种疾病,其中最主要的不是疟疾,而是“骨蒸热劳”……结核病。但是不管是青蒿还是黄花蒿,并没有发现有抗结核病的成分,那么我们能不能说中药青蒿既不是青蒿也不是黄花蒿呢?假如哪一天发现了青蒿含有抗结核成分而黄花蒿没有,是不是又要说中药青蒿是青蒿不是黄花蒿呢?

④屠呦呦的第二个理由是,青蒿资源少,黄花蒿资源丰富,与陶弘景年代所提青蒿“处处有之”相吻合……距今1600年……由于气候变化或滥采,中药药材资源发生显著变化的并不罕见……以现在的中药资源少来否定其在历史上是中药正品,也是说不通的。其实青蒿资源也不算少,全国大部分地区都有分布,主要生长于湿润的河岸边砂地,与《神农本草经》称青蒿“生川泽”、《名医别录》称“青蒿生华阴川泽”相符……

⑤……屠呦呦在引用本草纲目时,改动了一个字,把“七八月开细黄花颇香”改成了“七八月开细黄花颇多”,这不是版本的不同,各个《本草纲目》版本在此处无区别(除非李时珍专门给了屠呦呦一个孤本),而是有意的篡改。为什么屠呦呦要把“香”改成“多”字?这涉及到青蒿与黄花蒿的一个主要区别。《本草纲目》“黄花蒿”条云:“香蒿臭蒿通可名草蒿。此蒿与青蒿相似,但此蒿色绿带淡黄,气辛臭不可食,人家采以罨酱黄酒曲者是也。”也就是说,按《本草纲目》的说法,黄花蒿与青蒿的形态除了颜色略有差异,形态相似,主要区别在于黄花蒿“气辛臭不可食”,所以又叫臭蒿,而青蒿又叫香蒿……而植物青蒿与植物黄花蒿的一个主要区别也是气味和可食性,青蒿气味较淡,有清香,可当食物,而黄花蒿气味浓烈,很多人会觉得是臭的,民间用来熏蚊子。

⑹ 山东药学家:从黄花蒿提取的成分为何叫青蒿素?

①从黄花蒿提取的为何叫青蒿素?因为《本草纲目》写的是青蒿治疟疾。

②1972年3月8日,“523任务”办公室召集所有参与单位,在南京召开了全国抗疟疾药物研究会。屠呦呦在会上汇报了青蒿乙醚提取物的研究成果……方辉是那次会议的组织者之一。他告诉记者,在此之前,国内其他的科研机构已筛选了4万多种抗疟疾的化合物和中草药,并确定了在中医典籍中出现次数多、抗疟效果比较明显的10种中草药重点研究……屠呦呦公开了自己的发现后不久,中医研究所“523”项目小组从青蒿乙醚提取物中,获得了定名为“青蒿素Ⅱ”的白色的针状结晶。不过,这种结晶在临床前的动物毒性实验中表现出了心脏毒性……“由屠呦呦带头共3人……”他们亲口试服了“青蒿素Ⅱ”。试服的结果显示,“青蒿素Ⅱ”没有毒性,但后来在临床上的表现却不那么令人满意:“效果不好,又出现了较明显心脏毒副作用”。(后查明是片剂崩解度问题,即有效物质从片剂架构中溶解出来的速度问题,改用青蒿素Ⅱ原粉胶囊,证实有效。)

③而几乎就在同时,山东省寄生虫病研究所借鉴屠呦呦的研究成果和实验方法,用乙醚从当地的黄花蒿中提取出有效单体。这种物质的临床试验没有毒性,且对疟原虫具有强效的杀灭功能,被命名为“黄花蒿素”。

④云南省药物研究所……研究员罗泽渊利用石油醚、乙醚、醋酸乙醚、甲醇4种有机溶剂进行了提取实验。她的提取对象是黄花蒿大头变型,简称“大头黄花蒿”。云南省药物研究所把他们获得的有效单体命名为“黄蒿素”……“黄蒿素”的临床试验结果出人意料地好,药效几乎“立竿见影”……

⑤三家科研单位制出了三个抗疟晶体……“青蒿素Ⅱ”、“黄花蒿素”、“黄蒿素”……1974年已经认定为相同物质……

⑥在植物学范畴里,青蒿和黄花蒿是同属菊科的两种植物,此后定名的青蒿素其实存在于黄花蒿中,青蒿中反倒没有。而在中医药领域,青蒿和黄花蒿却被统称为青蒿。

⑦中药研究所提取“青蒿素Ⅱ”晶体并将其命名为青蒿素时间最早,但云南省药物研究所改进了提取方法,采用“溶剂汽油法”大幅提高了提取效率,并且确定了优质黄花蒿产地,“523任务”后续进行的动物药理毒性试验和临床试验研究,用的其实都是“黄蒿素”。

⑧……1978年,“523”项目科研成果鉴定会上,按中药用药习惯,将中药青蒿抗疟成分定名为青蒿素……2000年版的《中国药典》中还在为此做着修正:将中药青蒿原植物只保留黄花蒿一种。

⑺ 青蒿素成就中国首个诺贝尔科学奖【“财经杂志”微信公众号(微信号:i-caijing)。】

①……1967年5月23日在北京召开“全国疟疾防治研究协作会议”……遍布全国60多个单位的500多名科研人员以团结协作、资源共享的精神踏上了研发抗疟新药的征程……全国各地“523”项目组研究人员任务上分工合作、专业上取长补短、技术上互相交流、设备上互通有无,调查民间秘方1万多个,实验室广筛中草药5000余种和化合物4万多个。

②……中医科学院……“523”任务组耗时3个月,从两千多个方药中筛出640个,又锁定到一百多个样本。青蒿是当时的191号样本,虽然曾经有过68%的抑菌率,复筛结果却一直不好……1971年10月4日,经历了190多次的失败之后,屠呦呦终于从中药正品青蒿的菊科植物的成株叶子的中性提取部分获得对鼠疟、猴疟疟原虫100%的抑制率……

⑻ 知乎网上刘学武转载的《青蒿素与中药的关系》

①……屠呦呦所属的青蒿素结构研究协作组发表的论文《一种新型的倍半萜内酯——青蒿素》(《科学通报》1977年第3期),文中第一句为:“我们从菊科植物Artemisia annua L .中分离出的一种结晶,定名为青蒿素……”《中国植物志》第76(2)卷62页中显示,Artemisia annua中文名是黄花蒿,第76(2)卷60页显示青蒿的拉丁学名为Artemisia carvifolia 。(注:Artemisia annua L .为国际通用的拉丁文双命名法,Artemisia即蒿属,annual为种名,L代表命名人)。显然,青蒿与黄花蒿是菊科蒿属的两个物种,青蒿素是从黄花蒿中提取的。

②……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前出版的中药书籍均显示为青蒿,七十年代以后出版的中药书籍改为:“包括青蒿和黄花蒿,两种均可入药”,而《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2010年版第一部184页显示,青蒿:“本品为菊科植物黄花蒿Artemisia annua L.的干燥地上部分”,不再提青蒿,中药的青蒿被悄悄地张冠李戴变成了黄花蒿。

③“博大精深”的中医药理论却没有足够的植物分类学知识,将蒿属植物稀里糊涂地混为一谈,一律冠以青蒿的名称,其实这几种植物有着明显的区别……

④青蒿素的发现以及应用表明,中医理论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传统中药的制备方法存在着不合理的情况。青蒿素是明确的分子单体,其分子组成与结构导致了特异性效果。青蒿素无情地否定了中医的阴阳五行理论,中药的复方、君臣佐使、十九畏十八反等歪理邪说。再一次证明了科学没有国家和民族属性,科学成果是全人类都能够理解和分享的。更重要的是,青蒿素证明了现代科学是可以解释中药的,也是唯一能够解释中药的方法。

⑤无论如何,屠呦呦是受到了中药古方的启发,将蒿属植物列入了筛选范围。虽然青蒿素的发现经历了成千上万的筛选,并且是以现代科学方法发现的,但不能说青蒿素与中药毫无关联,只是其关联非常弱并且有一定偶然性。

⑼ 屠呦呦获诺贝尔奖说明了什么?(方舟子)

①……1967年5月23日召开了一次全国大会,动员了全国60多家研究机构的500多名研究人员要同心协力寻找新的抗疟疾的药物……各地的研究人员搜集了一万来个民间药方,筛查了五千多种中草药和四万种化合物,结果没有发现有哪一种是有效的。屠呦呦研究小组也收集到六百多个号称能够用来治疗疟疾的中药药方,对其中的200余种中草药、380种的提取物进行了筛查,通过动物试验,看看这些药物是不是真的能够起到抗疟疾的作用,结果发现都不能抗疟疾。青蒿就是屠呦呦小组研究的众多草药中的一个。初步的研究发现青蒿的水煎剂不能抑制疟原虫,其乙醇提取物对疟原虫有一定抑制作用,但抑制率不高。屠呦呦就提出了用乙醚来提取青蒿里的有效成分,1971年证明了青蒿的乙醚提取物对疟原虫的抑制力居然达到了100%。紧接着屠呦呦小组的其他人很快就分离出了青蒿当中的有效成分,也就是青蒿素。之后云南药物所的研究小组最先用临床试验证明了青蒿素对疟疾患者有疗效。

②……实际上天然的青蒿素本身的抗疟效果并不是很好,现在用的都是半合成的青蒿素衍生物,比如列入世界卫生组织基本药物清单的蒿甲醚和青蒿琥酯,都是自然界不存在的非天然的化学药。

③……中医虽然传统上也用青蒿治疟疾,但是中医所用的那种青蒿(又名香蒿)并不含青蒿素,已被证明对治疗疟疾无效。青蒿素是从与青蒿同属的黄花蒿(又名臭蒿)提取的。中医几乎不用黄花蒿入药,用的话也只是用来“治小儿风寒惊热”,从不用它治疟疾。青蒿素一开始也称为黄蒿素或黄花蒿素,后来为了表明其与中药的关系,才统一叫做青蒿素,再后来干脆在药典里把黄花蒿改叫青蒿,定为青蒿的正品,让人误以为青蒿素真的是从青蒿提取的。

④中医由于缺乏植物学知识,经常把相似的植物混用。黄花蒿有时也会被当成青蒿使用,即便如此,里面的青蒿素也起不了作用,因为中医是把药物煎成汤药来治疟疾的,而一旦加热到60摄氏度,青蒿素的结构就被破坏,失去了活性,杀不死疟原虫了。屠呦呦称,她是在东晋葛洪《肘后备急方》一书中看到“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的说法,才恍然大悟不能加热青蒿,才想到要用乙醚提取青蒿素。其实,我国早在五、六十年代已对生药的提取有了“水-酒-醚”一整套标准程序,用乙醚提取是常规方法。在屠呦呦之前,其同事已经发现黄花蒿的水煎剂不能抗疟原虫,乙醇提取物对疟原虫的抑制率不高,那么接下来尝试乙醚提取物就是顺理成章的,这对学习、研究生药制剂的屠呦呦应该是常识,和《肘后备急方》没有什么关系。

⑤由于这个从《肘后备急方》获得灵感的故事,人们会说青蒿素的发现至少受到了中医的启发,葛洪也因此成了“东晋名医”。其实葛洪是个炼丹的术士,《肘后备急方》则是收集民间的偏方,并没有用到阴阳五行、辨证配伍,与中医中药没有关系。葛洪记载的这个偏方是否真的能治疟疾,也是很可疑的。青蒿素几乎不溶于水(所以屠呦呦才用乙醚提取),用两杯水(东晋的“升”很小,当时一升大约相当于现在的200毫升,也即一杯)浸泡一把青蒿,即使用的是黄花蒿,也不太可能泡出能达到药理浓度的青蒿素。如果葛洪只记载了青蒿能治疟疾,我们也许能认为有其合理性。但是葛洪共在书中搜集了43个治疗疟疾的偏方,其中有草药,也有巫术。青蒿一条是其中很不起眼的,只出现了一次(而草药“常山”出现了13次),也没有说其疗效有多灵。

⑥即使葛洪记载的青蒿偏方真的对治疗疟疾有效,它并没有被葛洪特别关照,在随后的一千多年间,也差不多被淹没了。虽然某些中医典籍中也会抄录它,但是并不看重它,只是作为文献备考。中医和民间仍然不停地在寻找治疗疟疾的方法,屠呦呦课题组搜集了600多个可能抗疟的中药,而同时的云南小组搜集的中草药单方、验方竟多达4300余个。这么多的偏方正说明没有哪个有突出的效果,否则就都用它了。而当时的实验也证明它们无一有效。

⑦的确,虽然偏方如此之多,在历史上中国古人从来就没能抗击疟疾,每次疟疾流行都死人无数。事实是,没有一种中药能够有效地治疗疟疾,这个史实很能证明这一点:1693年,康熙皇帝患疟疾,所有宫廷御医和民间中医都束手无策,最后是靠吃法国传教士提供的金鸡纳树皮粉末治好的。从金鸡纳提取的西药奎宁进入中国后,成了最受热捧的、最著名的药物之一。当年毛委员在苏区得了疟疾,就是靠让人专门去上海买了奎宁治好的。

⑧动用了数十个单位的500多名科研人员,用5年的时间筛选了4万多种化合物和草药,最后才发现了青蒿素。这说明中医和中医典籍提供的众多药方其实没有派上用场,和拿着一本《中国植物志》一个一个往下筛选的效率差不多。有人从青蒿素的发现认识到“中药是尚未充分开发的宝库”,中药中当然完全可能含有某些还未被挖掘出来的化学药,但是青蒿素的发现过程恰恰说明想从中医典籍的记载中找到真正有用的药物极为困难。青蒿素发现之后的40年间,虽然有无数的科研人员试图从草药中再创奇迹,却再也没能找到第二种能被国际公认的新药,也说明这种研究新药的方法效率非常低,带有很大的偶然性。

⑽ 经典名方和妇孺不宜(苦丁山)

①按科学原则,要证明一种药物有效,首先是要做动物实验,证明这药有足够的安全性。接下来是临床(人体)实验。临床试验要用一套科学检验方法来证实它不仅无毒或者低毒,而且确有疗效。这套方法,简单的说就是这么几个原则:大样本,随机采样,对照组,盲法(单盲或者双盲)。这样的检验方法,能避免疾病自然痊愈造成的视线模糊,能避免心理作用导致的安慰剂效果,能避免实验人员(病人和医生)的心理期待而对结果有误读。实践证明,这样检验出来的药物,确有疗效。

②不过,如果中医药管理局真的这样去检验所有经典名方,结果是什么,管理局多半心中有数。而这个结果带来的政治和经济冲击,管理局更不需要旁人提醒。

③这就不难理解,中医药管理局过去不曾、将来也不会主持这样的检验。不过,1960年代末,因为“援越”的需要,中国举国家之力操办过一个523工程,目标是寻找新的抗疟药。这个工程从中医古籍记载的六百多种抗疟方剂出发,用现代科学检验方法判断这些名方是不是真的能抗疟。523工程是个政治任务,属于“拿不出成果,提头来见”那种,那么就不可能先假定某个方剂有效,然后凑数字去证明。那次工程里,对传统方剂的检验,确实是按照上面说的科学规范来操作的。这实际上就是对传统抗疟名方做了一轮疗效检验(虽然这不是523工程的本来目的)。因为一点阴差阳错,523工程真的从黄花蒿里提炼出有效的抗疟成分,这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青蒿素(不叫黄花蒿素是出于政治需要,细节从略)。这个工程实际上有两个成果:第一,发现黄花蒿含有抗疟成分。第二,证明中医古籍记载的六百多种经典抗疟方剂(包括青蒿)无效。

④有意思的是,被我朝官方采纳的只有第一个成果。第二个成果似乎完全没有对现实生活产生影响。那些被523工程证明无效的名方,现在依然作为抗疟药写在《中医学》教材里。

⑾ 关于屠呦呦问题致国家科委的信(周维善 吴毓林)

……二氢青蒿素(或称还原青蒿素)是七十年代在有机所测定青蒿素结构的过程中制备并鉴定的,该工作后来公开发表于1979年化学学报37卷的129-143页,其中作者虽有屠呦呦,但实际上她对该文内容未曾作任何指导性或实际性工作。当时我们所作由青蒿素还原至二氢青蒿素的试验记录和测得的核磁共振谱图等均存于所科技档案室,现附上复印件,青蒿素结构是当时仅在有机所测定的,因此在这之前是不可能有二氢青蒿素的结构,更不可能是屠呦呦发明了二氢青蒿素。

⑿ 读屠呦呦的专著有感(李英)

①……在这本专著中许多部分歪曲历史、无视当今现实,严重误导读者,影响极坏。应当给予揭露和澄清。

……但此书除了极为详尽介绍了中国早期的青蒿素研究(实际上,只介绍了中国中医研究院中药研究所的工作),对蒿甲醚、青蒿琥酯的化学、药理、临床资料仅用5页的篇幅一带而过(对外国开发的、国内无批文的蒿乙醚反倒用2页篇幅介绍)。尤其不应该的,竟对蒿甲醚-本芴醇复方、双氢青蒿素-哌喹复方,青蒿素-萘酚喹复方只字未提。

②……作者难道不知道我国生产了好几种青蒿素类药物,并且大量出口?为何避而不谈?这样不合情理的取舍题材明白地告诉大家这本书是为了宣扬中国中医研究院中药研究所和屠呦呦的功劳而写的,并不是为了全面介绍中国的青蒿素类药物而写的。

③……而本芴醇和萘酚喹的新药批准时间分别在1987和1993年。怎么到这本书里,本芴醇和萘酚喹在1967年前就研究成功了?这种时空倒置的例子还有好些,下面还会提到。

④……北京中药所在1972年底分离出多个单体成分,其中一个有抗疟效果的提取物定名为青蒿素II,1973年发现它对实验动物有明显得心脏毒性,在1973年9、10月的海南临床上试验8例,因效果不好,又出现心脏毒性而中止临床观察。这样的结果和山东、云南分到的有效单体(分别命名为黄蒿素和黄花蒿素)既有效又安全的临床结果大不一样。另外,青蒿素正式命名是在1975年成都会议之后,肯定不是1972年……作者想用“时空置换,裁剪历史”的手段把青蒿素的发明攫为己有,这只能蒙骗局外人一段时间,在人证和历史档案面前终究是不能得逞的。

⑤……后在1979年的化学学报发表论文“青蒿素的结构和反应”时,论文署名按惯例将主要工作者列在前面,北京中药所成员的排名顺序是:刘静眀,倪慕云,樊菊芬,屠呦呦。屠呦呦在P3和P44提到外单位的人有六个,都是有名有姓的。为什么偏偏不提及所内成员(如刘静眀、樊菊芬和其他成员)的工作和贡献?难道你们课题组的成果都是你自已动手做出来的吗?

⑥……既然北京中药所1973年已经开展青蒿素构效关系的研究,并合成了乙酰双氢青蒿素,抗疟活性可进一步提高,为什么全国523办公室在1976年将寻找新衍生物的任务交给了别的研究所?是北京中药所隐瞒了自己的重大发明,不向领导报告吗?再有令人不解的是北京中药所既然有了这么好的苗子,为什么嘎然而止,以后不再继续合成衍生物了?

⑦……在1975年11月的这份报告中就是没有“双氢青蒿素或还原青蒿素”“硼氢化钠”“构效关系”的字样,不存在双氢青蒿素的化学结构式、各种物理常数和抗疟活性数据。这也难怪,因为青蒿素的分子结构和相对构型直到1975年底才用X-射线晶体衍射法测定。在青蒿素结构测定之前二年(1973年)就已经首创了青蒿素衍生物-双氢青蒿素,那是什么样的奇怪逻辑?

⑧……能不能让大家见识一下书中所说的“1973年9月20日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科技档案000647”到底是一份怎样的资料,是真的1973年的记录,还是90年代的创新?

⑨……作者都具名为中国抗疟药青蒿素及其衍生物研究协作组……没有个人的名字。屠呦呦多次用个人的中、英文名字在不同用途中替代了协作组,这是为什么呢?

⑩……真不知道后发表的研究结果是如何促使国内1976年后开展的衍生物研究打开局面的?

……屠呦呦反复宣传她在1973年合成了双氢青蒿素,其实她对双氢青蒿素知之甚少,十多年后,她才知道双氢青蒿素是由一对差向异构体组成……屠呦呦却搞反了。C5-H只有一个构型,没有α型和β型之分,可见她对差向异构体的概念还没有搞清。还离奇地把C12-H的偶合常数写成36(Hz)。

⒀ 方舟子:屠呦呦等人提取青蒿素靠人海战术,模式不可复制(凤凰网专访)

①青蒿素是在对数千种中草药进行筛查的基础上发现的,仅仅在这个意义上,它和中医药有一点点关系,而实际上它的发现和中医药没有太大的关系。中医历来用的那种青蒿(香蒿)其实是不含青蒿素的,青蒿素是从和青蒿同属的另一种植物黄花蒿提取出来的。即便中医有时会把黄花蒿当成青蒿来用,但是由于汤药都是经过煎煮的,而青蒿素遇高温就会失效,所以即便中医也用青蒿来治疟疾,是不会有效果的。中医典籍记载了很多种治疗疟疾的药方和巫术,青蒿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种,而那些药方和巫术都已被证明是无效的。中医历来就治不好疟疾。一个著名的例子是,康熙皇帝曾经得了疟疾,御医们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由传教士用进口的金鸡纳治好的。所以,把青蒿素的发现归功于中医药的经验,是不符合事实的。

②屠呦呦本人把她想到用乙醚提取青蒿素归功于阅读晋葛洪《肘后备急方》的灵感。事实上,我国早在五、六十年代已对生药的提取有了“水-酒-醚”一整套标准程序,用乙醚提取是常规方法。在屠呦呦之前,其同事已经发现黄花蒿的水煎剂不能抗疟原虫,乙醇提取物对疟原虫的抑制率不高,那么接下来尝试乙醚提取物就是顺理成章的,和《肘后备急方》没有什么关系。

③中草药里可能会有有用的成分,但是一定要在科学理论指导下,用科学方法加以研究,才能获得其有效成分,并得到世界公认。青蒿素的发现正是如此,它没有用到阴阳五行、相生相克、辩证医治等等中医理论,而是在科学理论指导下用科学方法研究出来的。我把这种做法称为“废医验药”,就是废弃中医理论,在科学理论的指导下用科学方法验证中药的有效性和安全性。青蒿素的发现就是“废医验药”的一个例子。

④青蒿素是特定的历史时期举全国之力用人海战术做出来的,这种研究过程是不可复制的。诺贝尔奖表彰的是过去的成果,不是指导科研方向。千万别因为屠呦呦的获奖就又要像四十多年前那样搞全国会战想再从草药里挖掘重大成果。草药当然还有有效的东西,但搞了四十年没能再搞出获得公认的什么素说明这是落后、低效的研究方法,有很大的偶然性。实际上国际各大药厂现在基本不研究草药了。

⒁ 治疗疟疾的药物以及青蒿素在抗疟药中的地位和优缺点(祖述宪)

①……金鸡纳树原是中南美洲国家秘鲁的一种特产,17世纪就有用它的树皮治疗疟疾的记载,并传入欧洲。1693年(康熙三十二年)的夏天,法国的两位传教士——白晋(J. Bouvet)和张诚(J. F. Gerbillon),奉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之命来华,适逢康熙皇帝患疟,药石罔效。两位传教士向皇帝献上他们随身携带的金鸡纳粉,结果是药到病除;龙颜大喜,赏赐皇城西安门内地产建房,作为传教士的住所。这说明尽管青蒿在《肘后方》中已有记载,但并非常用,或者说,《肘后方》说的“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用了不灵。否则太医们就不会在皇上面前束手无策,让洋人去冒险,自己也丢脸。

……

在越战期间,由于当地的耐氯喹恶性疟流行,后果严重,参战双方都进行了新抗疟药的开发;我国发现了青蒿素,美国则发现了甲氟喹。如今二者已经联手,相互取长补短,打成一“片”,共同对付耐药氯喹的疟原虫。国外市场上的复方青蒿酯甲氟喹片(Artequin 或ASMQ)便是相互竞争的结晶。

……

疟原虫的发育繁殖环节(专业上称生活史)复杂,分为人体和按蚊两个阶段。在人体主要是寄生在红细胞内发育,进行无性繁殖,成熟后红细胞破裂,造成疟疾发作;一部分又侵入新的红细胞,再启动相同的发育环节。另一部分则进入肝细胞潜伏,等待时机再侵入红细胞,是谓复发。现在治疗和预防疟疾的有效药物至少十余种,可惜都只对其中一个或一两个疟原虫的发育环节有效,没有一种对各个发育环节的原虫都具有杀灭作用的药物。因此,抗疟药的使用是根据需要选择针对不同环节的抗疟药,所以一般都是联合使用,相互补充,相互促进,或可延缓耐药性产生。

抗疟药有三类,第一类是杀灭红细胞内期疟原虫的药物,用来预防和阻止疟疾临床发作。第二、三类药物分别是作用于红细胞外期肝细胞内的疟原虫,预防复发,以及杀灭疟原虫配子体……青蒿素属于第一类的药物……

奎宁历史悠久,曾经通吃所有的疟疾,救人无数……因为奎宁长期在世界上各个角落被普遍使用,人人可得,所以有些原虫对它产生了耐药性,但至今仍然有其用途……

氯喹是根据奎宁的化学结构加以改良合成的化合物,控制疟疾发作疗效好,见效快,久经考验。自40年代以来,它一直是抗疟药的主角。由于临床应用广泛,导致恶性疟耐药株的出现,效果下降。可是,氯喹仍然是应用最广的抗疟药,它不仅是间日疟的首选药物,而且也是非耐药的恶性疟疫区病人的首选,甚至是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大多数国家治疗疟疾的第一线药物,或与其他抗疟药联用。因为氯喹是抗疟药中最为价廉、有效而且安全的。

比氯喹早些年问世的还有一个麦帕克林(阿的平)。二战期间,它对在远东战场上美军的健康发挥了巨大作用……它控制疟疾发作效果很好,缺点是不仅尿呈桔黄色,而且皮肤黄染,像是黄疸。后来被淘汰了,但它还有别的治疗用途。

……青蒿素作用于红细胞内的疟原虫,对间日疟和恶性疟的临床治疗具有效果好,见效快的特点,更为重要的是对氯喹耐药性的恶性疟原虫,除东南亚大湄公河流域地区以外,现在仍有良效。

但是,青蒿素也有不少缺点,如生物利用度低,半衰期短(必须每日多次用药才能维持),作用不持久以致原虫血症复发率很高,也不能用于预防,而且恶性疟原虫对它的耐药性早已显现。为了保住对恶性疟原虫耐药株有效的杀手锏,临床上不准单用青蒿素及其衍生物,必须联用……

美国研究发现的新抗疟药甲氟喹及其系列产品苯芴醇,对间日疟和恶性疟以及耐氯喹的恶性疟原虫也都有效,而且半衰期长,杀虫力强、作用持久,优于青蒿素,但缺点是作用较慢,不能及时控制临床发作,这一点不及青蒿素。因此,这两种药与青蒿素结合的复方(Artequin / Coartem Riamet)可以取长补短,更为有效。开始由青蒿素将大部分的疟原虫杀灭,接着让缓慢作用的甲氟喹清除全部残余。由于两药对疟原虫的药理作用不同,二者联合尚可延缓耐性的产生……

……

青蒿素是一个重要的发现,是当前亟需的抗疟药,对于耐氯喹恶性疟的热带地区的居民无疑是一大福音。然而,它有不少较大的缺点,算不上是理想的药物,其药理学品质与其他的抗疟药或其他抗寄生虫药物相比,并无优越性。例如:产生耐药性以前的氯喹和奎宁,(从临床用于治疗的广泛程度来说,氯喹至今仍然是应用最广的,青蒿素无法相比。)治疗血吸虫病的吡喹酮,在我国基本消灭丝虫病中起重要作用的乙胺嗪 (海群生)、在消灭黑热病中不可或缺的治疗药物——葡萄糖酸锑钠和其他一些新型的治疗寄生虫病的药物。

……青蒿素只用了5年就出现耐药了。中国的青蒿素和美国的甲氟喹的研究动力正是由于当年那里的恶性疟产生耐药性,如今那里的青蒿素又已经耐药了。尽管世卫组织采取种种措施,极力呵护,但可能只起延缓作用,最后或许也难逃恶性疟耐药的命运。

⒂ 屠呦呦该得诺贝尔奖吗?(甄鹏)

①……在北京组提取青蒿素II之后,山东组提取了黄花蒿素,云南组提取了黄蒿素。《药典》1977版中药青蒿的原植物包括青蒿和黄花蒿两种植物。(此前,中药青蒿的原植物只有青蒿一种。)山东组和云南组提取物都来自黄花蒿,而北京组提取物来自青蒿,到底是不是来自黄花蒿呢?

②如果来自黄花蒿,仍然有问题。北京组提取物疗效相对较差,且有心脏毒性。很早就有人提出:三家的提取物是不是同一种物质?由于北京组提取物存在上述特殊情况,这个问题实质就是:北京组提取的是不是青蒿素?这个问题已成为历史疑案了。

⒃ 从屠呦呦联想到人工器官先驱Kolff(清衣江)

①屠呦呦对发现青蒿素的功劳是什么?

②1. 选择了青蒿。为什么选择了青蒿?因为在其他人筛选了4万种化合物草药的前提下,又筛选了2千多方药,最后从2千多草药中提出380种药品。排排坐,吃果果,终于排到青蒿。

③2. 用乙醚提取青蒿素。乙醚提取有效成分,是药物学的常规方法之一,不是屠呦呦的发明。其它方法无效,自然要试一试乙醚。

⒄ 诺奖教会我们如何验药(方玄昌)

①……唯一为之狂欢的是中医药界。他们把青蒿素的发现归功于中医……诺奖评审委员会发言人强调“这次诺奖不是颁发给传统医药,而是颁发给受传统医药启发而做出的发现”;如果我们细究青蒿素发现的过程——那是针对中药有效性第一次真刀实枪的检验,第一次严肃的“验药”——则可以清楚发现它与中医药的相关性极弱,甚至于说“受之启发”都略有勉强……

②青蒿素确切地说应该叫做“黄蒿素”,因为它来自中医弃之不用的黄蒿(臭蒿),而中医选择入药的青蒿(香蒿)中则不含青蒿素。即便取用黄蒿,依据中医药的用法,无论是煎服还是浸水绞汁服用,均不能治疗疟疾。起名“青蒿素”、以及现在将黄蒿也改名为青蒿,纯粹是为了让中医药与这项发现沾亲带故而削足适履……当年以人海战术地毯轰炸式的“验药”,检验了中医古方中记载的所有号称能治疗疟疾的草药,结果无一安全有效(更早时发现具有抑制疟原虫作用的常山,因毒副作用过强而失去应用价值)。

③如果尊重这些基本事实,人们不难看清,发现青蒿素的过程无疑是有史以来对中国传统医药提出的最严厉的一次挑战,它原本应该引发人们重新思考:我们究竟该如何理性对待中医药这座“宝库”?可惜的是,由于历史和文化原因,这场“思考”并未发生……

⒅ 知乎网上munichounia的相关解答

①中文学名青蒿的,拉丁名为Artemisia caruifolia,不含青蒿素。

②中文学名黄花蒿的,拉丁名为Artemisia annua,含青蒿素。

③在传统的药典描述中,各种描述之间矛盾之处颇多,并且夹杂大量的主观成分,搞得植物分类学家也很挠头……

④……从这些标准看来,历来本草书中记载的,应该是好几种东西,加上“能吃不能吃”“好闻不好闻”这类具有极强主观性的判别标准,因此按照这些药典的描述,Artemisia caruifolia和Artemisia annua是应当都有的。

⑤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在“青蒿”之外,另立了一个“黄花蒿”条目,这大概是本草书首次试图将Artemisia caruifolia和Artemisia annua两种物种分开的尝试。但是李时珍列出黄花蒿的理由,是因为旧称“草蒿”的东西中,有一类“气辛臭不可食”,他觉得那不是“青蒿”。因为吴其濬《植物名实图考》中的绘图比较清晰,所以近代植物学家在订名的时候,根据他的绘图,将李时珍所述的“青蒿”考订为Artemisia caruifolia,而将“黄花蒿”考订为Artemisia annua。

⑥但是《中国药典》将“青蒿”订为Artemisia annua是很粗率的。早期的各种官修本草书中,并没有记载“青蒿”具有治疗疟疾的功能。李时珍考察前人著作,才在“青蒿”条目之下列了治疗疟疾的方子,但是他并没有考究前人所说的“青蒿”和他所说的“青蒿”是不是一致的。赵药农先生曾经指出,新中国成立前,北方多用Artemisia annua而南方多Artemisia apiacea(旧名,现已订为Artemisia caruifolia var. caruifolia)。而《中国药典》直到1985版才规定Artemisia annua为中药“青蒿”的唯一来源。

⑦我们不应该因为发现了Artemisia annua有青蒿素而Artemisia caruifolia没有,就把中药“青蒿”简单的认定为Artemisia annua。

⑧Artemisia caruifolia形态特征:一年生草本;植株有香气。主根单一,垂直,侧根少。茎单生,高30-150厘米……

⑨Artemisia annua形态特征:一年生草本;植株有浓烈的挥发性香气。根单生,垂直,狭纺锤形;茎单生,高100-200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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