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诊断的真相

诊断在医学上指专业医疗人员根据体征、病史、检查结果等综合信息进行分析和评价,从而对人体的精神或生理状态所做出的判断。一般常理解为对某种实体性疾病的判断,疾病名称往往是诊断的最后结论。

现代医学的诊断要求确定疾病的本质和病因,疾病是非常复杂的人体现象,大多数疾病无法通过外表确定,需要从解剖、生理、生化及病理等多方面进行检查和分析,现代医学对疾病的认识已经达到分子和基因水平,为诊断提供了相对精确的依据。

 

中医诊断是靠医者的感觉器官来体察患者反映于体表的信息,再通过中医的辨证思维确定与疾病本质之间的联系。具体方法主要指以“望、闻、问、切”采集信息,经“四诊合参”并遵循“司外揣内”、“以表知里”、“有诸内,必形诸外”的原则推测出结论。

任何体系的医学的目的都是治疗疾病以及维持健康,正确诊断是治疗的基础和前提,没有诊断或错误的诊断会导致失去治疗时机或者错误的甚至有害的治疗。

中医四诊剖析

自《黄帝内经》始,望、闻、问、切就成为中医诊断的基本方法,又称为中医四诊。在2000年左右的历史中,历代中医不断演绎和补充,但四诊方法并没有本质的变化和发展。

中医四诊之“望”

望即看,也就是通过视觉观察获得患者的相关信息。望是人与人交流的基本方法,普通人也可以通过望来获知对方的性别年龄及外观形态等基本特征,不需要特殊的训练和学习。《伤寒平脉法》云:“上工望而知之 ”,中医“望”的内容主要是神、色、形、态以及舌象和排泄物、分泌物等。

以望神为例,《灵枢·天年篇》中说:“失神者死,得神者生”。《中医名词术语选释》定义为:“神是神志、知觉、运动等生命现象的主宰,它有物质基础,由先天之精生成,并需后天饮食所化生精气的充养才能维持和发挥它的功能,神又是生命活动的总称,是内脏功能的反映”。《中医诊断学》则定义为:“神是机体脏腑组织功能活动和精神意识状态的综合”。望神大约就是指观察患者的神态和精神状态,且不论神如何与种类繁多的疾病产生关联,连神是如何定性和定量的都不清楚,望神的结果只能是各望各的、越望越乱。这样粗浅含混的古人之语竟被中医供奉了2000年,可见中医不思进取、盲从古人的愚钝思维。

望色主要指观察患者的面色、舌色等,同样是定义和标准极其模糊的概念。比如面色,常色标准为“红黄隐隐,明润含蓄”,这种文学描写的意境根本无法准确理解和应用。《灵枢· 五色》云: “男子色在于面王,为小腹痛,下为卵痛 ……。”(面王指鼻尖,意为鼻尖颜色变化主小腹痛及睾丸疼痛);《难经·十三难》 云: “五脏有五色,皆见于面”;清代周震在《幼幼指南》说: “色青病在肝,色红病在心,色白病在肺,色黑病在肾,色黄病在脾。”这些显然是古人的杜撰,也从未获得客观的证据。即便同一民族的人肤色也存在先天差别,同一个人也会因季节、生活和工作环境造成肤色的变化,面色受疾病的影响远不如遗传和环境等因素,以面色判断疾病所在是低级的错误理念。面色或舌色也没有量化指标,如何判定如神鬼莫测一般玄虚。

此外,中医还有望舌、望分泌物等诊法。至于“望形”和“望态”皆属于表象,是对人体最简单最粗略的观察。 大多数疾病都没有视觉可见的外在表现,中医师也并不具有超过普通人的视觉能力,不可能获得更多的视觉信息。

各民族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也都会通过“望”来获得初步信息,如观察咽喉、眼底、鼓膜等是否有异常,是基于解剖学和生理学知识基础的,而中医望的是更为简单甚至不存在的体表现象。视觉观察的诊断方法有很大的局限性,只适合少数病症,且是直观的、粗略的,必须进行更详细精确的检查才能准确诊断。只有中医把“望”作为几乎适合所有病症的重要诊断方法,其信息量小、模糊性大、主观因素多、盲目虚幻,实际上现在很多中医根本就不使用望诊方法,因为其本身并无多大价值。

中医四诊之“闻”

中医的闻主要指听觉,即医者通过听觉感知患者的声音特征来获得其生理信息。也有部分医书提到闻还包括以嗅觉获取信息。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肝在音为呼”、“心在音为笑”、“脾在音为歌”、“肺在音为哭”、“肾在音为呻”。认为人所发出的声音与其内脏有一定的联系,通过言语和声音,可以推知患病的脏腑状况。《古今图书集成医部全录》记载:“五脏有声,而声有音。肝声呼,音应角……角乱则病在肝;心声笑,音应徵……徵乱则病在心;脾声歌,音应宫……宫乱则病在脾;肺声哭,音应商……商乱则病在肺;肾声呻,音应羽……羽乱则病在肾。”

中医认为语声的高低强弱, 可辨阴阳寒热虚实纯属无稽之谈,以宫、商、角、徵、羽音律确定五脏的病变更是典型的牵强附会。人的声音特征主要在于声带本身状态和声门裂的大小,并且存在着明显的个体差异,除了与声带相关的疾病以外,声音的变化与疾病没什么联系,也是根本无法准确量化的。

中医诊断中对气味的闻诊,是指与疾病有关的气味。通过嗅觉感知患者散发出的气味(包括口气、汗气、痰涕之气、二便之气、经带恶露之气、呕吐物之气、病室之气等等),应该说这个思路与现代医学的化验方法是接近的,但由于人的嗅觉并不灵敏且在很大程度上带有主观的成分,所以2000年也没“闻”出什么。相对于现代医学的化验,依靠嗅觉的闻诊就更如同刀耕火种一般原始了,再过几千年也“闻”不出尿酸、pH值和大肠杆菌。

中医虽然一直强调“闻”是四诊之一,但当今中医界事实上已经抛弃了闻诊,无论是中医教学还是临床,闻诊仅仅作为一个名称存在,并没有什么具体方法。缺少了闻诊,四诊合参也就无从谈起了,闻诊只不过是中医崇古必须保留而又无用的鸡肋。

反观现代医学的听诊倒是极为常用,听诊器就是最为常见和方便的辅助器械,可以准确定位脏器活动的声音并起到放大作用。听诊法的使用范围很广,如心血管系统的心脏搏动音、杂音、心包摩擦音及血管杂音;呼吸系统的肺泡及支气管呼吸音及各种病理情况时的呼吸音、胸膜摩擦音;消化系统的胃肠蠕动音等,为进一步检查和诊断提供了有效的线索。

中医四诊之“问”

问诊指医者通过与患者的语言交流,了解患者的主观感受、疾病的发生、发展、治疗经过以及起居饮食等信息。问诊作为中医诊断的重要方法之一,其所收集的信息来自患者的主观表达,带有一定的主观性和模糊性,属于不可量化的软指标。问诊不能充分反映机体的客观变化,只能为医生提供进一步检查的线索,问诊必须要与客观检查相结合才能做出正确而的诊断。

问诊是所有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都采用的基本方法,可以想见在任何时代、任何民族的医生都不会默默无语地诊断,问诊本来就不是什么中医特色。现代医学之父西波克拉底指出:“医生有两样东西能治病,语言和药物”。问诊其实没什么好炫耀的,任何医生都知道问诊,现在随便一个医生都会比传统中医的问诊更科学更合理。

中医界有些人生拉硬扯地说中医问诊使病人与医生成为一个和谐的整体,与现代心身医学、人性医学、人类生态学等不谋而合,这就是相当无耻的附会了。未见有其它民族的传统医学将简单的问诊与系统的现代科学相提并论。

中医四诊之“切”

切诊主要指脉诊,又称号脉、把脉、切脉。对于脉与机体状况的关系,历代中医的说法纷繁不一。常脉应有胃气、神、根三大特点,但具体是什么、如何感知却又不得而知。张仲景的《伤寒论》已记载有浮、大、数、紧、缓、滑、沉、涩、细、微、弱、弦、迟、结、代等脉象。对脉象主病的描述多系一种主观的推测,不乏混乱和玄虚。《脉经》提出有二十四种脉象,《景岳全书》提出十六种,《濒湖脉学》提出二十七种,李士材的《诊家正眼》又增加疾脉,故近代多以二十八脉论述。

古人对生命活动缺乏全面和深入的认识,错误地认为一切疾病都可以反映在脉象上,并主观臆测出脉诊理论。均是不能证实、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各人又有自己的领悟和体会,无统一的指征、模式可循,同一患者不同医生可切出不同的脉象。中医界普遍感叹道:“心中了了,指下难明。” 无论是古代中医的各种脉象还是后来演绎出来的脉位、至数、脉长、脉宽、流利度、紧张度、力度和均匀度八大要数,都是缺乏定性、定量化指标的,人类的触觉并不灵敏,即便是严格训练也无法依靠触觉准确分辨细微的差别。

而且脉象不能反映一个人的全部病理变化,不是所有的疾病都有脉象的改变。现代医学证明,脉搏的变化受心血管系统的支配,除循环系统某些疾病外,大多数情况下切脉意义不大。即便是循环系统的病变切脉也有很大局限性,如心房纤颤或心跳微弱的病人脉搏很难切到。

并非只有中医发现了脉搏,很多古医学都以脉搏作为诊断的指标,伊朗传统医学也把切脉作为重要的诊断方法,其“脉搏的10种特性”与中医的28脉象颇为相似。令人汗颜的是,中医界认为伊朗传统医学的切脉方法源自中医,当有确凿证据表明其主要源于古罗马医学时,中医界又强调是中医首先传播到古罗马。但考古学证据显示,古代中医明显落后于同时期的古希腊、古罗马和古印度医学。

其实只要做一个小试验就可以证明脉诊的效果,挑选几位名中医在不得互相交流的前提下为同一位患者切脉,分别写下脉象和诊断结果,如果他们的结论高度一致,说明切脉是有客观依据的,是有价值的诊断方法;反之则毫无意义。当然,中医界以及官方管理机构是不肯做这个试验的,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结果对中医很不利。很多患者在求医过程中不自觉地重复了这个试验,有多少个中医师就有多少种脉诊结果。

中医四诊方法的原始和落后导致获得的信息量非常微弱且模糊不清甚至错误,既不能把握疾病的本质也没有统一的标准,在“司外揣内”、“以表知里”、“有诸内,必形诸外”的错误理念误导下,加以不着边际的随意猜测,这就是中医诊断的真相。中医诊断在实质上是以主观思维作为基本方法的,其“博大精深”的本质就是主观想象的漫无边际。

中医所谓最具特色的辨证过程,大致有八纲(表里寒热虚实阴阳)、病因(六淫七情等)、气血津液、脏腑、经络、六经、卫气营血、三焦等诸多方法。这些理论均不是根据客观事实得来的,当然也不能落实到实际中去。没有了客观事实这一基本标准,不同的中医对同一个患者做出的诊断各不相同,甚至完全相反。

中医也可以做出比较接近客观事实的诊断,但必须具备两个基本条件,一是有清晰明确的体表信息,二是不使用“辨证论治”的错误理论,比如中医骨伤科对骨折的诊断。但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

现代医学的诊断方法

现代医学在初步检查上常采用“视”、“触”、“叩”、“听”等方法,值得注意的是现代医学没有在医生的主观感觉上无限发挥,而是进一步发现了更能准确反映机体客观本质的指标,如体温、心率、呼吸频率、血压等。随着科学的发展,更多的生理生化指标不断被发现和证实。现代医学发展的道路与中医迥然不同,前者在获取更丰富、更精确、更微观的信息上不懈地努力,后者则一直在微弱信息的层面上无限地扩展着猜测和臆想的空间。

例如化验,指通过物理、化学和生物学等方法对病人的血液、排泄物、分泌物、休液、组织细胞等标本进行实验室检查,为临床诊断提供确凿的依据。血常规、尿常规以及生化等检查项目经常达数十项甚至上百项,力求充分准确地反映机体的客观本质。借助器械和仪器可以获得更为精确的客观指标,如心电图、肺功能和内镜检查;全自动生化分析仪、全自动血细胞分析仪等设备使检查的效率更高、结果更准确。这些方法获得的客观数据是中医四诊永远无法望到和闻到的。

更值得提及的是医学影像技术为诊断提供了准确直观的依据。如X线成像、计算机X射线体层成像(CT)、超声成像、核磁共振成像(MRI)等,可以直接“望”到人体内部的器官和组织,大大超过了仅靠视觉器官所获取的信息量,与中医的望不到就乱猜形成了天壤之别。

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极大地扩展了信息的深度和广度,所获得的信息量及准确性远远超出了仅靠人体感官的中医四诊。为进一步诊断提供了充足的客观依据,而正确的诊断是正确治疗的必要前提。

中医诊断不能发展的原因

在医学诊断的过程中,获得正确的、充足的信息是第一位的,对这些信息进行分析和判断并得出诊断结论则是第二位的,缺乏基础信息的诊断是不可能准确的。正如厨师的烹饪一般,以几片烂菜叶为原料,无论如何高超的技艺都不可能做成满汉全席。而中医恰恰是采取了本末倒置的方法,在理论上无限发挥却忽视了客观信息的获得。

面对中医四诊不能保持客观性和一致性的尴尬局面,中医界意识到四诊的客观化是中医诊断发展的唯一出路。数十年来开展了利用光电比色、光子学、颜色光学等技术进行的色诊研究;舌尖微循环的研究;用显微技术、裂隙灯进行的目诊研究;用模式示意图、波式描记图、声像脉搏图进行的脉诊研究等,其深度和广度几乎囊括了中医四诊的全部方法。但至今未见任何一项四诊客观化研究能给中医学诊断带来实质性的发展,尚无任何一项四诊客观化研究成果在中医诊断中得到广泛应用。

原因在于中医是古老的传统医学,受当时的科技水平以及思维方式的限制,用人的感官去体察患者的生理变化是非常原始的无奈之举,由于没有解剖学和生理学知识,中医的理论和方法基本上都是错误的。借助现代科技,利用更灵敏更精确的仪器来代替中医四诊,其客观性也即真实性必然会导致对传统中医四诊的全面否定。如果坚持实事求是、客观实证的科学方法,中医只能重复2000年前古希腊医学发展到现代医学的路径,这是毫无意义的也是中医界不能接受的。

至于中医界一贯强调的中医特色,实际上就是主观色彩浓厚、概念含混不清、违背客观事实、拒绝实践检验甚至以谎言为必要条件。所以中医诊断是不可能客观化的,也是不可能发展的,中医诊断方法只能保持既不定性也不定量、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混沌状态。唯有如此,中医才可能继续生存。

不能诊断意味着不能治疗

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四诊信息综合研究实验室曾经做过一项试验,让16位资深中医内科专家分别对同一位患者进行四诊。舌质判断为淡红9位、红2位、淡白5位;面色判断为红黄隐隐2位、淡白2位、萎黄5位、黄2位、淡黄3位、白1位、青黄1位;脉象方面(非单选)脉沉9位、脉结7位、脉弦7位、脉细7位、脉滑2位、脉数1位、脉无力3位。

试验结果证明了中医四诊并无准确的客观标准。最后的诊断结果有的断为阳虚、有的断为气虚、也有的断为阴阳两虚;有的说虚劳、有的说水肿、有的说癃闭。该研究的另一结果显示,同一位患者病例,同一医生先后两次诊断的结果也存在明显不一致。这个简单的试验比中医深不可测的宏大理论更有说服力,证明了中医2000年来几乎不能诊断。

由于不能正确诊断,中医四诊对进一步的治疗没有任何意义,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医“宏大”的理论和治疗方法等于没有了根基,犹如海市蜃楼般可以引发无限联想但却终究是一场虚幻。《难经·六十一难》言:“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这段话可以看出古人的美好愿望,但却从来没有过具体实现的方法。当然不能苛求古人,2000年前的中医这样原始和落后是可以理解的,但至今还将中医四诊及理论奉为圭皋就不可思议了。

由此可见,中医四诊与看手相或相面如出一辙,均是胡乱采集信息再加以看似深不可测实际毫无根据的歪理邪说得出错误的结论。一个简单的事实可以说明问题,中医界人士及其家人在体检时均采用现代医学的化验和影像检查等方法,而不是采用中医的望闻问切。中医不能诊断的事实也意味着中医不可能有正确的治疗方法,循证医学的方法也同样证明了中医没有疗效证据。

中医只能借疾病的自愈性和安慰剂效应苟且偷生,对传染病和急性病唯恐避之不及,因为这些疾病的可以立即否定中医的诊断和疗效。所以,中医热衷于慢性病和疑难杂症的治疗,其最后的生存空间将是“治未病”和“养生”也就毫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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